第(1/3)页 一晃小青团已经在医院呆了一个月了。 坏消息是给孩子做骨髓移植的合适供体依然还是没找到。 好消息是墨司寒和祝无忧差不多已经适应了医院照看孩子的生活,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心慌意乱,手足无措。 身为律帝医院的最大股东,墨司寒利用特权向医院专门要了一间病房,做他的临时办公室。 临时办公室离隔离楼层不远,且装有监控屏幕,那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,墨司寒就会第一时间跑过去。 大部分的时候,墨司爱总是一边安静的工作,一边照看小青团。 偶尔,他会呆呆的坐在隔离病房外的长凳上,维持这样的姿势一下午。 通常这个时候,也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。 祝无忧每隔一天会来医院和墨司寒换班,两人约定好了轮流照看孩子。 若是碰上孩子状态好,祝无忧会跟孩子通话、唱歌、讲故事。 若是碰上孩子状态不好,祝无忧就会没日没夜地守着孩子,一坐就是一整晚。 漫长的夜里,她总是孤零零坐在长凳上,或流泪或祈祷。 这些画面自然逃不过墨司寒的眼睛。 每当这个时候,墨司寒会无比心痛地盯着监控屏幕中的祝无忧,陪着她伤心难过。 虽然她不会知道,他在用他的方式默默地陪伴她。 一个月不长也不短,顶多也就三十一天。 可他和她的关系,早已经疏远到无法同框的地步了。 并非墨司寒不想,而是祝无忧,根本就不想见到墨司寒。 即使两人见面了,祝无忧也直接无视他,视他若空气。 墨司寒想尽了一切办法,还是徒劳。 有人说过,生气和失望是不一样的,生气只需要哄一哄,失望是你做什么都是多余的。 对一个的失望攒够了,就不会再滋生出奢望这种东西来。 祝无忧对墨司寒大抵也是如此吧。 有时候,孩子会问:「妈咪,爸比为什么没和你一起来?」 祝无忧苦笑了一下,回答孩子:「爸比在工作,小青团要是想爸比了,妈咪帮你叫他好不好?」 小青团伤心地摇了摇头:「见到了爸比,小青团就见不到妈咪了。」 祝无忧一时哑口无言。 原来在孩子的心目中,妈妈爸爸有没有同框,很重要。 一个月前,他们明明是那么得和谐,没有任何违和感的一家。 短短的一个月里,很多东西都变了,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。 人这一生大约会说8.8万个谎,最容易脱口而出的就是没事。 可嘴上说没事就真的没事吗? 未必。 * 墙上的时针指向了十点,医院的夜,格外得安静。 窗外,一轮残月高挂夜空。 今晚孩子的状态不错,九点一过就乖乖地睡着了。 祝无忧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上的日历,看清今天的日期后她不禁愣了一下。 今天是她阴历的生日。 生日又如何?反正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。 老人说:「有福生六月,无福生腊月。」 祝无忧虽是出生在夏天的六月,却一直觉得自己是无福之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