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有时候她在想,会不会只有像她这样的不幸之人,才会对迷信的说法深信不疑? 就因为不幸,所以她们必须给自己找一个慰藉,才得以继续苟延残喘下去。 每天早上睁眼的时候,她觉得 她可以对抗命运。 可到了晚上,她又不得不再一次向命运妥协。 有时候啊,人活在这个世上,即使什么都不做,也会感到疲惫。 爱让人疲惫,恨让人疲惫,就连呼吸都让人觉得疲惫不已。 奇怪的是,即便人活成了行尸走肉,也还是克服不了对死亡的恐惧。 不远处,隔着一扇门,墨司寒站在安全距离之外远远地看着祝无忧。 墨司寒的手上拿着一份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,可他却不知道该不该拿给她? 不出意外的话,他想她大概率是会拒收吧。 油盐不进的女人到底有多可怕,他可算是领教了。 曾何几何时,高高在上的墨司寒也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。 他和她的关系岌岌可危,任何的一点小摩擦都可能导致不可预测的后果。 「分手」二字就像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,随时都可能被她提起。 可能,墨司寒怕的就是这个吧。 从前他欠下的债,终于她要来追讨了。 人啊,往往输在后知后觉上,早知当日,何必当初? 似乎是察觉到门外那道炙热的目光,祝无忧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看去,刚才还在的影子刹那躲开了。 又过了一会,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墨司寒推开门走了过来。 虽然他看上去头发凌乱,下巴有胡渣,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,可他还是那个干净清爽,俊美不凡的墨司寒。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块,祝无忧下意识地撇开了。 墨司寒黝黑的瞳孔倒映出祝无忧冷漠疏离的样子,身体里叫心脏的部位开始隐隐作痛。 她,还是不想见他。 走廊里很安静,没有半点杂音,而这样的安静只会让空气变得尴尬。 顿了顿,墨司寒将手里的礼物放在祝无忧的腿上,小心翼翼地说了句:「生日快乐。」 祝无忧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睛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涟漪,随后恢复如常。 大概他是今天唯一对她说生日快乐之人。 那又怎样?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,谁说不是呢? 「……」 祝无忧冷漠地看了他一眼,眼睛里不含任何情愫。 手机屏幕亮了,墨司寒看了来电显示,接了电话。 电话那头,白医生兴奋的声音传来:「墨总,好消息,孩子的供体找到了。」 「什么?你再说一遍!」墨司寒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,连说话的声音都掩饰不住了。 祝无忧呼吸一滞,竖起耳朵,跟着紧张起来, 「不出意外的话,大概很快就可以给孩子做骨髓移植手术。」 墨司寒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,声音颤抖道:「太好了!」 三分钟的通话,墨司寒反复确认了好多遍。 祝无忧的心脏也跟着砰砰砰乱跳,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。 她激动得喜极而泣,这应该是她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。 隔着透明的玻璃,两人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熟睡中的孩子身上。 第(2/3)页